所以陈德戴罪立功的心态很浓厚,以至于他的尖叫传来时,朱棣都忍不住说了一句不稳重。

可当听清他的话后,朱棣也惊呆了。

“陛下……陛下!抓到了阿鲁台!抓到了阿鲁台!”

朱棣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惊得朱高煦都忘记了羡慕,急忙扶住他道:“父皇,您怎样了?”

朱棣一手扶额,眯眼道:“只是有些头晕罢了,无碍。”

长途奔袭,一路顶风狂奔,这种罪也只有年轻人能受得。

黑夜中,陈德率先奔来,而后,一片火光照亮了夜空。

夜空下走来一群人马,却意外的沉默。

来人正是方醒一行,朱棣胡须飘飘原地站着,直到方醒下马,身后的方五单手拎着阿鲁台过来。

“罪臣罪该万死!”

方五刚把阿鲁台丢在地上,他就跪地请罪。

张辅一摆手,有人就把火把凑过去,方五揪住阿鲁台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提起来,让朱棣看清了这张脸。

白色的肌肤,高鼻子,深邃的眼睛,这一切无人能假冒。

朱棣眯眼道:“和宁王,朕在北平等你多时,可你却屡招不至,让朕无可奈何,今日你我君臣相见,却是在这血腥扑鼻的草原上,你可愿为朕歌舞吗?”

中原的君王最喜欢用俘虏的敌酋充当侍者或是舞者,用于彰显赫赫武功。

“臣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