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位皇叔就是一个例子,从小修习儒术,被黄子澄等人哄的团团转,哼!”

大太监恨不能请病假的是自己,他慢慢的挪进黑暗之中,身体佝偻着。

朱允炆,这是一个禁忌!

朱棣当然无需忌讳,他眯眼看着顶上的虚空,淡淡的道:“书生纸上谈兵,能成什么事?大好局面都能葬送。朱允炆毫无主见,人说东他就东,等失败后又去狐疑,这般几次之后难免方寸大乱,最后被朕突入金陵,至此销声匿迹!”

朱瞻基有些呆滞,这位皇叔在皇室内部也是禁忌,连他的太子爹都没提及过。

“太祖高皇帝深知武统天下,可治理天下却不能用那些武人,可当时天下文人大多不愿意为大明出力,就算是有人一夜之间成了知府也无人问津,你可知为何?”

这些都是皇室内部的资料积累,外人知道的只是一星半点罢了。

朱瞻基凝神想了想,说道:“皇爷爷,孙儿以为太祖高皇帝对待豪绅冷淡了些,故此人人旁观。并且……那些人必然怀念蒙元,最后导致了太祖高皇帝对待文官更加的冷淡。”

朱元璋对待豪绅和文官何止是冷淡?

想想开国后的那些人头、那些充草后被挂在墙壁上,用于警示后来继任者的人皮,谁敢说这只是冷淡?!

朱棣当然认为自己的老爹只是冷淡了些,所以他满意的道:“你知道就好,方醒不是教过你利益为先吗?凡事你且从利益上去看,动机自然无所遁形!那么你再想想自己今日中午的处置方式,可对吗?”

朱瞻基有些沮丧的道:“皇爷爷,先前兴和伯就给孙儿上了一课,孙儿知错了。”

“哦!”朱棣好奇心大起,问道:“他是如何给你说的?”

朱瞻基想起晚饭的事,说道:“兴和伯家中一妻一妾,平安是妾生子,可却为他过了两次生辰,兴和伯在饭间就轻描淡写的试探了一下兴和伯夫人,借口就是土豆也可以再过一次。”

“后来呢?”

朱棣摇摇头,不等朱瞻基回答就说道:“兴和伯夫人必然是笑而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