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昌苦笑道:“殿下,他有些心灰意冷了,罢了,回去也好,至少能平安度日。”

朱瞻基点点头,然后和方醒走了。

马车出了城门,徐景昌策马过去道:“好好的魏国公不做,你这是何苦来着?此次回去就好生教导下一代吧,徐家的魏国公不能丢!丢了你还有何面目去见祖父?”

徐达英雄一世,徐辉祖和徐增寿也还行,可到了第三代就显出了颓势。如果不是世袭的爵位,那真的是要应了富贵不出三代的民谚。

这里人少,徐钦掀开车帘,冷笑道:“叔父是大功臣,在陛下登基之后,你这一支自然会飞黄腾达。可我呢?”

徐景昌无奈的道:“魏国公的爵位不是还在的吗?在金陵,在南方,魏国公府也是第一等的勋戚,谁敢轻视你?”

徐钦还是在冷笑,甚至是有些不屑。

“家父忤逆了陛下,被幽禁,郁郁而终,我魏国公府从此就是陛下眼中的钉子。你来了北平,而我却留在了金陵,这是在疏远魏国公府。”

“就算是我此次没犯错,可我敢打赌,陛下临去前,肯定是要把魏国公府给去了,否则……呵呵!”

“闭嘴!”

徐景昌喝道,然后四处看了看,才低声道:“你这是在作死呢!叔父当年抗拒陛下,换了别人早就杀了。轮到你的时候,也是顽劣不堪,陛下可曾对你动手了?不过是让你去读书罢了!瞎想什么!”

徐钦摇摇头:“没了交趾,没了倭寇,金陵就是养老的地方,我不想养老,不想!”

徐景昌气得指着徐钦想骂人,可徐钦却冷哼一声,然后放下车帘,喝道:“走了!”

马车缓缓而动,在边上等待的一个小旗部也跟了过来。

小旗官对徐景昌拱手道:“国公爷放心,这一路小的会照顾好魏国公。”

徐景昌点点头,然后叫人拿了宝钞给小旗官路上花销。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