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不要问为何,不想激怒陛下,那就当他已经死了,否则曲阜以后的名声将会顶风臭十里。”

“我明白了,此事就这样吧,杨大人,你获得了我家的感激。”

“我不稀罕!明白吗!我不稀罕!”

杨士奇突然暴怒了,他指着身前的这个青衣男子说道:“堂堂的曲阜人家,与官吏勾结,侵吞田地,逼良为奴,最让本官无法容忍的是,居然还携手……啊!携手!把粮仓搬空了大半,我就问一句,曲阜得了多少好处?说!”

青衣男子愕然退后一步,然后不自然的道:“没有的事,不过是下面几个不懂事的小子掺和了一下,已经被禁足了。”

杨士奇的怒火依然压不住,他想起方醒看自己的眼神,不禁羞怒交加的喝道:“已经被人知道了!明不明白?!已经被人知道了!”

青衣男子矜持的道:“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他还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说出去吗?说了也没人信,反而会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杨士奇的火气一下子就消了,他无力的指着外面道:“你回去吧,本官建议你们最好查一下自家的田地,不该有的,最好还回去。”

青衣男子失望的摇头道:“杨大人,你低估了我家,从汉代至今,我家就居于中原,不管谁来了都屹立不倒!”

杨士奇闭上眼睛,疲惫的道:“是了,本官听闻方德华说过,说大明坏了只是百姓和皇室遭殃,而文官却能屹立不倒,这就是异曲同工啊!”

……

“这就是贪腐之源!”

杨士奇这里的动静方醒了如指掌,这件事无人能和他交流,他也不能说出去,只得闷着。

“老爷,那人走了。”

此事方醒只敢用家丁去查探,闻言他说道:“还在青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