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张茂长声大笑着,声音清朗,引得撑船的船娘心神俱醉,手一动,船就摇晃了几下。

“撑稳了!”

张茂伸手扶住边上,变色喝道。

等船稳后,张茂看似不在意的道:“言诚兄可是对小弟有了芥蒂?”

文方诧异道:“何出此言?”

张茂伸手抹去小几上刚才摇晃时洒出来的茶水,漫不经心的道:“言诚兄你喜爱前晋,向往魏晋名士,笑傲江南,堪称名士,为何口出幸进之语,难道是觉得小弟不堪造就吗?”

文方叹息道:“太子身边险恶,为兄想先去探路,若是能成,到时候自然会招贤弟前去。”

张茂笑了笑,拱手道:“那小弟便等待言诚兄的好消息了。”

文方摇摇头道:“可那不是易事,得看时机。”

大概是不想纠结于这个话题,文方转口道:“你给魏国公出主意了?”

张茂眸色转淡,说道:“我怎会给他出主意,不过是和他的幕僚闲聊时提及了几个以前的例子,这等例子前唐和前宋不少嘛!罪臣总得有个姿态,君臣之间也得有个台阶,既亲切,还得要有距离。太过亲近即是佞臣,太过疏远便是怨望,此中的尺度可不好掌控啊!”

文方洒脱一笑:“你倒是机警,那方醒号称是宽宏大量,若是被他察觉到你在其中的作用,为兄都得劝你赶紧出家,以求避祸。”

船缓缓靠岸,张茂眯眼道:“小弟行事自然谨慎,我辈读书人虽说要有勇猛精进之心,不惧权势,可还得要留有用之身,以待时机,为国出力!”

……

“魏国公被人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