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彼辈无礼!上次小弟出游,遇到了两个军士,哈哈哈哈!那一路有趣,小弟与好友等人吟诗唱和,句句皆不离奚落,那些粗汉却听不懂,哈哈哈哈!被人骂了还不知道,你们说有趣不有趣?!”

一个白面文人笑的前仰后合,那些文人们都指着他,笑的喘不过气来。

“你这个促狭的家伙!哈哈哈哈!想来那些粗汉还以为是在夸他们呢!”

“哈哈哈哈!”

……

眼光狭窄者看不到问题的深处,自负者只看皮毛。

马一元不同于普通的文人,长期的官宦生涯早已把他锤炼成了一个嗅觉灵敏的家伙。

户部的兑换还在继续,可外面稀稀拉拉的十多个人,让人提不起精神来。

周应泰也放下了那颗一直提着的心,只是担忧京城那边对这次挤兑事件的反馈。

“没人了。”

周应泰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然后轻松的道:“这边算是消停了,可殿下那边却又开了战端。昨日兴和伯在知行书院讲话,矛头直指南北隔阂,这是在借势而为啊!”

马一元点点头:“他是借着此次大规模处置那些挤兑文人的机会,想给科学加一个内容,那就是他说的团结。”

这几天源源不断的有人被抓捕,而且一抓就是一家人,南方那些叫嚣的文人都噤声了,在聚宝山卫的刺刀之下变得很乖巧。

周应泰唏嘘道:“南北隔阂历来有之,前唐革除世家之弊之后,可惜时日太短就衰落了,而前宋龟缩于南方,最终灭于北方,你说这南北隔阂如何不生?兴和伯想靠着几句话就让南北和睦,我看是枉然啊!”

……

“南北和睦,语言只是号角,而真正的行动还得用利益。”

“我知,其实南北榜就是南北隔阂的一个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