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眯眼道:“我与宁阳候在北边时有书信,大多是宁阳候的问安。”

孙祥躬身道:“奴婢告退。”

作为太孙,朱瞻基不乐意说陈懋和谁熟悉,会和某人有勾结,孙祥还真不敢再问。

来问皇太孙就算是过分了,再不依不饶,朱瞻基抽他个半死,朱棣都不会说什么。

朱瞻基面无表情的看着孙祥离去,突然问道:“德华兄,难道人心果真无止境吗?”

方醒叹息道:“人心当然无止境,只不过强有力的监控和惩罚会对某些人起作用,让他们时刻警醒自己。不过对于贪婪者来说,刀架在脖子上他们都会贪腐,这是人性!”

朱瞻基拿过自己的画作,那些水色鱼儿看着颇有趣味,可他却右手一紧,就毁掉了这幅画。

可惜了呀!

方醒一直等着,就是想等朱瞻基画完后拿回家去,保存好点,后世子孙也能卖不少钱。

“我恨不能此刻就派出大军,把大明所有的官吏都查个清楚,有罪的一律从重处置,不行就杀!杀出一个清平世界来!”

朱瞻基把捏成一团的画作扔进了水中,随即水中就晕染开了几朵墨云。

“勋戚不可靠了!大明的未来还得要靠寒门子弟!”

这娃有些走极端了,方醒说道:“你得注意了,那些科举为官的,许多都是寒门子弟出身,后来为何贪腐?这不是出身就能改变的问题,所以要想从根子上解决掉此事,唯一的办法就是监督。”

朱瞻基眼中厉色一闪,低喝道:“那些人!就是那些人在挖着大明的根基!他们外表斯文,满口仁义道德,可有多少人能言行如一?有几人?!”

朱瞻基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些伺候的人在俞佳的示意下都走远了。

方醒挥挥手,示意俞佳也走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