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文人酸溜溜的打破了寂静。

胡广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然后也走了。

杨荣只觉得那股子萧瑟之意还在胸中回荡,就淡淡的道:“诗词不必华美,应景最好。”

随着送行诸人的各自归去,这首歌也跟着传遍了金陵城。

“知交半零落啊!”

解缙有些颓然,大早上的不去书院,就赖在方醒的书房里喝酒。

等方醒抱着土豆再次进来时,解缙已经是醉眼朦胧了。

“一壶浊酒尽余欢,哎!”

解缙把酒杯一扔,跌跌撞撞的起身道:“老夫也来日不多了,德华,到时候你也得给老夫作一首,还是这般唱法。”

方醒哭笑不得的叫辛老七来扶着他,然后说道:“解学士,昨日晚饭您好像才吃了三碗,大肥肉也吃了好几片,这还早吧?!”

解缙摆手道:“活不长了,活不长了!老夫去矣!”

方醒笑着进了内院,铃铛马上就跑过来,直立着伸出前腿,扒在方醒的胸上。然后大舌头伸出来,拼命的想去舔土豆。

“啊啊啊!”

土豆欢喜的伸手去拍打着铃铛的脑袋,方醒赶紧把他举高,然后喝道:“铃铛赶紧滚蛋!”

铃铛呜咽几声,跟着方醒进了内室,然后就趴在门内,眼巴巴的看着被送到张淑慧手中的土豆。

小白过来按住它的脑袋道:“铃铛,土豆还小,不能陪你玩耍,等明日我们去山上好不好?”

“玩玩玩,整日就知道玩,也不知道把那些账目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