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哪家的记账手法?”

杨田田骄傲的道:“这是兴和伯的数学,小的学了些皮毛,让掌柜的见笑了。”

“方学……”

严晓阑失神之后,就皱眉道:“兴和伯的方学博大精深,你不过是学了些皮毛,算不得弟子,这辈子你都见不到他,还是好好地干活吧。”

杨田田笑道:“那是,小的从未奢望见到他老人家,等以后安家了,就给他老人家立个牌位,早晚焚香供奉。”

这时严晓阑的徒弟赵任也出来了,他听到这话,就鄙夷的道:“兴和伯是何等人物,你也配是他的弟子?”

杨田田一怔,然后双拳紧握,怒目而视。

赵任看到杨田田握拳,眼中闪过一抹喜色,然后诚恳的道:“田田,兴和伯那可是太孙殿下的老师,咱们这个药店可惹不起,若是你的话被传出去,弄不好就会带来不测之祸啊!”

严晓阑想想也是,就沉声道:“罢了,不过杨田田的工钱减掉十文。”

杨田田一愣,年轻的他忍不住这等委屈,就问道:“掌柜的,小的又没犯错,为何要扣掉我的工钱?”

赵任隐住得意道:“掌柜的这是怕你好高骛远,你且好生领会,日后自有你的好处。”

严晓阑抚须点头道:“正是这般,你此后当……”

杨田田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在村子里,他从未受过这等委屈而无法反抗。

玛德!城里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才十六岁的杨田田眼睛都红了,那可是十个铜钱啊!如果带回家去,父母该多高兴!

知行合一,难道行就是这般的难吗?

一瞬间,杨田田的泪水在赵任不屑的目光中盈满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