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下官有罪啊!”

肖震被这目光所慑,居然跪在地上抽咽起来。

王贺嗤笑道:“看来咱家法眼无差,果然是有情弊。”

方醒冷漠的看着肖震,“临行前,陛下令本伯可随机行事,你可懂?”

肖震当然懂,所以他的身体在微颤,“伯爷,下官到任之后和那些盐商井水不犯河水,可,可……可犬子却……收了他们的好处。”

“该死!”

王贺拍着桌子,觉得自己的感觉再没错了,肖震果然是个贪官。

肖震抬头道:“伯爷,那些钱财下官都已经退了,可犬子花掉的那些却无法弥补,所以下官只能是尽量维持着朝廷的体面,但绝没有狼狈为奸。”

王贺在冷笑着,方醒叩击着桌面,良久才道:“你儿子呢?”

肖震的身体一颤,垂泪道:“被下官打断了腿,现在还在家养伤。”

方醒这才正视了肖震,他问道:“你可敢说自己没亏心?”

“敢!”

肖震用袖子擦去眼泪,坚定的道:“下官发现犬子异常时,当即就打断了他的退,随即就把剩下的财物送了回去。”

“那些人收了?”王贺好奇的问道。

“没收。”肖震目露恨色:“下官就让人把那些财物扔在了门外,第二天就有人送来了一封书信。”

“信上说了什么?”

“说是犬子流连青楼,挥金如土的证据他们都有,让下官知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