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喝了一口,全是甜味,不过他依然嘴硬的道:“这酒太酸,不加糖喝不惯。”

朱瞻基微微一笑,又喝了一口,“马哈木和阿鲁台最迟明年就会有一场大战,北方会暂时平静一段时间,南边的交趾也平定了,大明总算是迎来了休养生息的机会。”

方醒下滑了一点身体,然后躺在屋顶上,悠闲的听着朱瞻基在分析北方的局势。

“阿鲁台这人野心大,可谋略却匹配不了他的野心,小弟觉得他和瓦剌部应该会有几番大战,不极大的削弱瓦剌人,他必然不敢南窥!”

方醒记得阿鲁台的结局不好,而马哈木的子孙却差点灭亡了大明,所以他懒洋洋的道:“对,所以这也是我极力劝阻不要偏帮瓦剌的原因所在。”

当时兵部和五军都督府都觉得应该给马哈木一些物质上的支援,可方醒却用斩杀瓦剌使者的悍然一击,直接宣告这个谋略破产。

朱瞻基想起阿鲁台最强盛的时候,“他杀了大明的使者,以为能在中原牧马,可皇爷爷领军出塞之后,直接就打破了他的美梦。但这也让瓦剌人开始了崛起,所得所失,很难估算。”

方醒笑道:“如果阿鲁台和马哈木一般的厉害,那大明当真是要头痛了,两位大敌啊!”

朱瞻基喝了口酒,被甜的皱皱眉,然后说道:“德华兄,你为何要避着那个倭国人不见?”

“你说斯波义元?”

方醒觉得身体有些往下溜,就往上蹭了蹭,伸手让朱瞻基倒酒。

端着酒杯,方醒背对朱瞻基,眼中冷漠,却笑道:“他想要进货,只是那种金属很难冶炼。朱芳一直在忙着铸炮,哪有时间去弄这个。不过……那两本书降价可是让我元气大伤,多多少少也要补一补,晚些时候我再见他吧。”

朱瞻基赧然道:“德华兄,这事帮不到你,小弟惭愧。”

投机者不会把全部身家都投在一个人的身上,但方醒可是豁出了性命去帮他。

赵王曾经让人来传话,说是只要可以经常向方醒“请教”学问,那他愿意拿出一万贯当做学费。

一万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