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昌皱眉道:“难道是他的麾下实力强劲?”

方醒起身对着辛老七点点头,等他去唤醒那些千户时,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打完这一仗,咱们也该回金陵了。想想家里的床,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作为朱瞻基的老师,方醒注定不能在交趾久呆,否则就有藩镇的口舌。

下午四点不到,方醒就叫了宿营。

交趾南部荒废许久,高大的树木比比皆是,植被繁茂,随便就能找到柴火。

方醒定下的营地处于两座山的中间,和山脚相距约有两里地。

吃完晚饭,斥候就带着两个信使来了。

“伯爷,三天前叛军突然发动进攻,我部转为防御。”

信使满头大汗的禀告道,同时拿出一封信来。

信是吴跃写的,他说叛军的攻击很突然,所以他和王都来不及撤回城里,只得在野外据营寨而守。

“这是图穷匕见吗?”

毕竟这里是交趾,所以方醒从未奢望自己的行踪能保密,可叛军的突然一击却让他有些不解。

徐景昌指着地图道:“难道他们是害怕咱们合兵一处,所以想先行击破王都和吴跃吗?”

方醒同样在看着地图,喃喃的道:“我们离吴跃他们只有三日的路程,他难道不怕被夹击吗?”

“久攻不下,师老兵疲,此兵家之大忌也!”

徐景昌在显摆着自己看过的兵书多:“若是叛军三日后攻不下,则必败!”

烛光照在方醒的脸上,看着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