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车的牛一直在挣扎着想起来,可侧翻的车上全是盐袋子,它几次都无法起身,只得哞哞的叫唤着。

雷斌看着牛车下的血迹,再看看那十把长刃,威严的喝道:“本官在此,你等还不放下兵器吗?”

小旗官可不会管什么知府,他只知道兴和伯。

所以他摇了摇头:“此处的一切小的不敢乱动,且等我家伯爷到了再说。”

这里就是现场,若是被破坏,那时他可是有嘴说不清。

雷斌怒道:“还敢顽抗,可知扬州卫一到,你等将为齑粉!”

“扬州卫的人来了!”

仿佛是在为雷斌的话背书,外围的人群一阵呼喊后,都闪到了街道两边,露出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军士。

前头骑马的正是扬州卫的千户官彭泽,他下马后,看着火枪阵列,冷哼道:“在本官的面前还敢装腔作势,十个数放下火铳,否则杀无赦!谅你们的上官也不敢置喙!”

雷斌也喝道:“纵兵作乱,若是兴和伯不给个交代,本官的奏折顷刻上路!”

小旗官的脸上全是汗水,巨大的压力让他的腿在发软。

放不放下枪?

放下就是待宰的羔羊,这是兴和伯说的。

可要是继续僵持,兴和伯会不会被弹劾……

看到小旗官面色挣扎,彭泽不屑的挥手喝道:“进!”

“噗!噗!噗!”

后方出来了一个百户所,刀盾手在前,长枪手在后,组成了冲阵队形逼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