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衙门里,纪纲的几位亲信都在。

王谦敢打赌,不是方醒干的他就出门被马车撞死。

“当然是他干的。”

纪纲得意的道:“方醒带着家丁追去的时候,咱们的人都看到了,只不过本官却没有去禀告陛下,你们说这是为何啊?”

“大人睿智。”庄敬赔笑道。

王谦不屑的瞟了庄敬一眼,心中暗骂一声草包后说道:“那方醒硬闯诏狱,不过是被禁足半月,可见深得圣宠。”

纪纲的眉间全是自嘲:“你们忘记了,陛下的性子可是容不得挑衅,而那个燕娘的遭遇就是在批逆鳞!方醒此举有功无过,明白吗?”

散朝后出殿的胡广也明白了,所以他只能是苦笑。

“陛下此举终究有失风范,瓦剌得知后肯定会怀恨于心,失大于得啊!”

杨荣却有些不同的看法,“由此可见方醒就是个意气中人,我就觉得这事痛快!”

胡广瞟了边上的杨士奇一眼,冷哼道:“庙堂之事,武人如何能插手!”

杨荣皱眉道:“兴和伯不是武人,至少陛下没有认为他是武人。”

胡广不屑的道:“兴杂学,行武事,那不是武人是什么?”

杨荣叹道:“兴和伯做事磊落,今日有人不是扯闲话说看到兴和伯带着家丁出去了吗,这就是不避人啊!”

胡广的脸颊在颤抖着,闷声道:“他也敢称磊落?笑掉老夫的大牙!”

方家的前厅里,气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