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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内管事的老鸨向来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爻楝还未来得及开口劝竹涧息怒,就只听一连串的妈妈婷婷袅袅地传出,最后则是小谷委屈地站起身,对着眼前约莫三十来岁的女人唤道:“妈妈……”

“怎么了这是,你是不是慢待了二位爷啊?”

“小谷没有……”

“二位爷,小谷是新来的姑娘,不懂事,你们别和她一介女流计较,来,小谷,快来给二位爷赔不是。”

小谷唯唯诺诺地走上前,低垂眉眼轻声道:“爷,小谷知错了。”

两人就这么一唱一和,也不管这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反正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了。老鸨摆摆手,示意小谷去招呼其他客人,面前二人穿着皆是矜贵,虽无穿金戴银,但寻常干活人家哪能身着白衣,还保持如此干净?

她看竹涧面生,身后的人又蒙着面,想或许是别地来的,又或许则是那禁处微服出来的贵人。

于是老鸨堆了满面的笑,凑上前问:“爷可有看得上眼的姑娘?我们这里的姑娘哪一个不是琴舞双绝?”

竹涧懒得搭理她,他转身对爻楝道:“门外有人说今日有她们头牌爻爻的剑舞,我便进来看一眼。”

“哦?”爻楝眯起眼睛,“你可知她的瑶乃是瑶池的瑶?”

“不知道啊,难道不是两撇两捺的那个爻?”

“看得如何?”

“不如何,比你差远了。”

虽是夸赞的话,但却是拿他招招锋芒毕露的剑术,与青楼女子卖弄风骚的剑舞相比较,爻楝不由得冷下脸道:“休得胡言。”

竹涧诶一声,“难道你要说你还不如她?”

“我的剑术与她的剑舞之间本质就不同,根本无从比较,你还敢再提?”

“不说了好吧……那你的爻与她的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