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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望师叔好生休息,师尊,弟子告退。”

身边的竹涧似乎想说什么,他再次深深望向沙镜中自己的本体,终究是没有讲出口。

待告别莞月师尊和辰朔师叔后,爻楝对着身后甩不掉的□□烦道:“方才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竹涧倒宁愿爻楝看不出自己有话想说,现在搞得两人很心有灵犀一样,“你师父和她旁边那名男子是什么关系?”

“那是君湖岛右长老辰朔仙尊,日后你在岛内行走,若是遇到不认识的人,不论男女老少皆可唤之仙长或者仙君。”

“……”竹涧露出嫌恶的表情,“谁要啊,就门外那群课都背不通顺的小毛孩子,还仙长……还有你怎么说得像我会在这破岛久待一样,让你师父赶紧去藏书阁,她要有事我自己去看!”

爻楝快被他这听风就是雨,想一出是一出的秉性烦死了,“藏书阁只有掌门才能进入,你现在和我回岛哪儿也不准去。”

“凭什么!”

“凭你是我生的。”爻楝将话说出口时方觉后悔,一时间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幸好身边并无其他人经过,他这才勉强留住了大师兄岌岌可危的颜面。

竹涧对这句话的接受性十分良好,要不是爻楝始终否认,可能他父亲都叫出口了,“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为何你生了我,还对我做那种事?”

“……”爻楝掐诀唤出湖底的沉船,“我有一个猜想,你也听到了,魂剑存在的意义在于帮主人抵挡一次致命伤害。”

“主人??”竹涧再次刷新了对爻楝无耻程度的认知,“要脸吗你还,你说你是我主人?”

爻楝不理他,继续说下去:“你是魂剑化成的妖,当时的我已然失忆,是否是受了严重的内伤,正通过与你交合的方式疗伤?”

“你!!!”竹涧瞪大了眼睛,他双颊因哑口无言涨成红色——不是羞,而是气的,“……你,你,你……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否则我想不到与你交合的理由了。”爻楝一本正经地垂眸思索,船缓缓行进,清凉的湖风吹开他的斗篷,“我昨夜同你共处一室,并未产生任何情难自已的冲动,这证明我对你本身并无任何想法。”

“昨夜我化的剑形入睡!你难道还能对一把剑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