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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风里,有人在丹阳募得精兵数百在寿春接过了父亲的旗帜,眺望长江以南。有人在徐州与老人谈笑行走在田野,偶尔与商人交谈,了解民情、政事,等待着时机。鏖战的兖州战场上,纵横无敌的统帅痛斥着自己的弟子“兖州战事岂能由你区区少年信口就来”不久之后,他将面临一场大败,朝东逃亡。

还有一道窈窕的身影立在皇宫之中,凭栏望着北方紧抿双唇……

在北方,温暖的风里带起了肃杀,单经收到快马的讯息,半眯起眼帘望着东面,“刘孚……骚扰多次,本将这下让你这个胆小鼠辈,该知什么叫打仗!”

不久之后,他带着一支数千人的部队籍着夜色,偷偷出了正在修建的居庸关,隐匿前行,形成前后呼应之势。

……

不同寻常的气氛笼罩天地,袁军的营寨内,刘孚聚众坐在营帐中,擦嘴抠鼻,负手走动,说起爬上山,从上面推动岩石砸修建关隘的民夫的计划。

“众位将军啊,我那姐夫让我袭扰公孙止修建居庸关,又不能真打,我这人也没打过什么仗,该怎么做,到时候还是要靠你们的,那个给你们的计划都看过了吧,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尽管提出来,我改正也是可以的。”

“……”在座的众将大抵是没有人想要说话,他们一半是幽州降将,本就地位不高,上头又安了一个上不了台面,靠裙带关系上来的家伙,心里是看不起的。

刘孚揉了揉鼻子,咧嘴笑起来,急吼吼的回到席位上,啪的一声,将长案拍响:“好!既然众将都信得过刘某,那就依照计划行事,后半夜我们就上山。”说完,他又搓了搓手,笑道:“那诸位将军快快回去召集部下吧。”

帐中两侧,一道道身影相互对视一眼,稀稀拉拉的起身拱手,说了一句:“是!”后,就再无半点言语,转身离开。

“看来我也有做大将的本事啊……”刘孚伏在长案,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盯着摇曳的烛火:“待这里事了,回去后再让姐在姐夫耳边吹吹风,弄个正经的将军当当。”

说着他起身,火急火燎的叫过亲兵给自己穿戴上了甲胄,原本身形瘦弱矮小,穿上甲胄犹如一支猴子穿上人的衣服,颇为滑稽丑陋。

他大摇大摆的走出帐帘,威风的挥手:“让兵马集结,本将要检阅一番。”

夜开始变得深邃……

……

东北面,无数的马蹄缓走,无声的踏过了草地,在黑暗中悄然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