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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中之难?你的意思是说,这两户比任何一户都要困难喽。”吕天呵呵一笑。

“是的,据说这两户有省里,甚至中央都有亲属关系,我们做了几次工作,省里忽然打来了电话,县领导就让暂时放一放,先不动这两家。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动,现在五街村就剩下这两家了。”

“具体是什么亲属关系,打探清楚了没有?”吕天挑了挑眉毛,这样做工作很不负责任,领导说放一放,你可以先不入户,起码把前期做好,并不是扔在一边不管了。

“具体不太清楚,据说有一位省里的高官,不是在纪委就是在组织部,还有一个是处级干部,在山西孟泽市任农工委书记,在咱乐平也任过副县长。”右强晃了晃脑袋道。

“王志刚?”吕天皱了皱眉。

“对,就是王志刚的亲属家,那女房东也姓王,据说嫁给了冀南市的一个大官,一直不在这边住,这不一听说要搞拆迁,她便搬了过来,天天在这里生火做饭,不日子过得热热闹闹。”闫为宽指了指房子烟囱上冒出的炊烟道。

“走,我们去会一会这两户人家!”

“还用给黄书记通个话吗,这可是黄书记交待的。”闫为宽为难道。

“不用不用,我是主管拆迁工作的,这事我说了算。”吕天带头,几人穿过布满废墟的空地,来到了仍然矗立着的两户人家前。

这两户人家应该说是一家,虽然是标准的六间民房,但只开了一个前门,院子中间没有院墙隔开,六间房的宅基地形成了一个大院子,显得十分宽敞。院墙用红砖砌成,水泥抹顶,显得十分坚固。院门是水泥浇筑过的,上面是雕梁画栋的尖顶和仿古门洞,下面是蓝漆涂过的大铁门,铁门边上开了一个小角门,方便人员出入。

小角门开着,几人抬腿就向里走,一只拴在门边的牧羊犬立即狂吠起来,仿佛有人偷了它的孩子一般。把吕天几人吓了一跳,急忙向后一跳。见有铁链拴着,狗嘴咬到人,于是继续向院子里走去。

“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一个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通过声音能够判断出是一位老年妇人,声音有些苍老,并不欢迎他们的到来。

这是六间新盖不久的房,与肖阳家的房子差不多,水泥浇筑的北京平,外墙镶嵌着瓷砖,铝合金的玻璃窗十分宽大,显得屋子里十分亮堂。吕天扫了几眼房子,呵呵一笑道:“家里有人吗,我们进来坐一会儿可以吗?”

房主人听到来人说话很是客气,沉默了一会儿道:“可以,坐一会吧,时间不能太长,我们要吃饭了!”

吕天、闫为宽、右强、吕采花走进了屋子。过堂屋里烧着火,锅里冒着热气,通过香气可能判断出,里面做的不是排骨就是柴鸡。走进里屋,一个老妇人坐在火炕上,眼睛盯着电视,根本没有瞄进来的几人。

电视是52寸的大屏幕,正在播放《北京青年》。吕天一屁股坐到火炕上,呵呵一笑道:“老人家,在看电视呢?《北京青年》很不错,现在播得挺火,我也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