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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宴焕以为手术要中断时,ragn道:“我们抓紧点时间。”

白宜彻身上的输送管已经扎好,针孔刺入宴焕的皮肤,小吸血鬼胆怯地哭了出来,眼泪滑过脸颊,继而门被推开。

他迫不及待地往门口望去,看到了火光,烟雾。

还有薛风疏。

不容ragn有任何表示,薛风疏打开水池,浇湿了自己的外套,拔掉了宴焕身上的针头。

“不要动,我不想朝自己的导师挥拳头。”他说。

ragn说:“你非要蹚浑水?”

薛风疏道:“入学的时候,我发过誓的。”

母亲曾因为失血过多离世,以至于他被大学提前录取时,拒绝了其他光鲜亮丽的热门专业,选择了读医。

他和所有医学生一起念过宣言,即便自己后来待在研究院里不常接诊病人,也牢牢遵守着自己说过的话。

宴焕是自己的患者。

良心和尊严告诉他,自己不能允许ragn对患者做出这种事。

阁楼是木质的,整个燃烧了起来。他用外套裹住宴焕,抱起来往楼梯口撤离。

宴焕被打了半麻醉,动不了,只能被薛风疏护在身后,看着蹿起来的火焰封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还能活么?我想家了,我再也不随便溜出来了。”他绝望道,“这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点也不好玩。”

眼前发生的种种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他心知不能添乱,可失控地啜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