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页

那时候他没背景加持,也不被业界看好,有份重要资源落到了白宜彻的手上,然后出乎意料地很快出了成果。

如果能够公布于世,肯定是飞跃性的突破。

但还没来得及宣布,白宜彻在研讨会上神秘兮兮地朝自己留了句“明天告诉你个劲爆消息,能颠覆大家世界观的数字,务必洗耳恭听”,便没了下文。

他们再见面,就是一个身穿白大褂,一个瘫痪在床,连眼睛都不能自主转动。

那份资源兜兜转转到了他手上,可他发现不了任何新的成果。

向白宜彻同组的成员询问,那些人一问三不知,只会鼓励他好好做下去。

所谓的劲爆消息一度成了他的心魔,每当自己的进展陷入瓶颈,就会记起来这茬,继而反复琢磨。

这些年来,他不仅没有淡忘,反而愈加期待着得到解答。

回忆到这里,ragn道:“死掉你又怎么样呢?只要白宜彻能醒,他的价值比你这个破画画的大多了。”

“老师也是画家。”云枝说。

ragn无所谓地擦干净手上的水珠:“他和你一样,半斤八两。”

他不认为人人平等,且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世上就应该存在鄙视链。

那些涂涂画画的,亦或者写诗写歌的,都是派不上用处的废物。他们就只能骗一些无所事事的闲人,扎堆凑在一起做些没意义的事情。

什么逛展览,什么看电影,在他看来没任何意义,要处在最底端。

“别说牺牲你一个,加上沈习甫,加上几百个和你们一样的人,拿来换白宜彻,对我来说也是划算买卖。”

ragn说完心里话,与云枝对视:“不要这么看着我,再怎么希望能交换也好,反正世上没这笔买卖。”

云枝道:“骂了你一句畜生,你倒也不用坐实了那么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