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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了,你睡在这里不害怕呀?”他问。

“害不害怕和房子的面积没关系。”他道,“某只吸血鬼住在和我浴室差不多大的地方,照样半夜瑟瑟发抖。”

“哪里只有你浴室这么一点。”

月租金不算低,总不至于连别人家的卫生间都比不过。

云枝之前去过楼上的衣帽间,没进过主卧连带的浴室,质疑过后跑上去瞧了一眼,差点落下贫民窟少年的眼泪。

感觉被跨阶级打压,他不爽地故意找茬:“浴缸装那么大是打算在里面划船吗?”

“双人的那种可以试试。”沈锦旬说。

刚才被掐了一把腰,云枝紧张到屏息凝神,半天不敢直视那些保姆。此刻即便转移了视线,耳根也浮着淡粉没有消退。

又被真假难辨地耍嘴皮子,他很难招架,于是撇开头喝着果汁,顺便纠结着待会是去是留。

喝得三心二意的,再冷不丁地被呛住,弯下腰咳嗽了好久。

“想什么呢?”

沈锦旬过来顺了顺他的后背,明明没干出格的事情,他却不自禁地绷直了脊背。

仿佛对方并非在帮忙,而是在煽风点火。

缓了缓,他被领着去了储物间,柜子上摆着包装精美的礼品袋。

“平时交际差不多都是买些中看不中用的,好像不适合送长辈,突然被你一问,我也想不好该准备些什么。”沈锦旬道。

原先和云枝在这方面呛了几句,貌似不愿意掺和,其实他牢牢记在心上。

旁敲侧击问了许嘉致,委婉地打听人到中年会有哪些喜好。许嘉致说了打高尔夫球和钓鱼,他便让助理抽空挑了鱼竿和球杆,并选了一条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