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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看着屏幕蹦出来的四个字,一时想找条地缝藏起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沈锦旬说得出这种话?

云枝把手机塞到了口袋里,决定今晚不去陪他了。

这哪是陪护呀?明明是□□!云枝翻白眼。

待到日暮西斜,打定主意不过去的云枝果断真香,被白栖迟送到租房楼下以后,又折回到路口,乘公交车去医院。

沈锦旬正好在吃晚饭,看他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招手让他过来。

病房里好像存在着致命陷阱,一进去便会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欺负,教云枝徘徊在外不肯迈步。

他道:“我看看你状态怎么样。”

“那你觉得我状态怎么样呢?”沈锦旬问。

云枝说:“挺好的,还在呼吸,那我就回去了。”

沈锦旬闻言,垂着眼睫点了点头,没有做出挽回的举动。

不料云枝的心肠好似铁打的,真的作势要离开。

他看着那道纤细单薄又无情的背影,捞着鸡蛋羹的勺子故意一抖,鸡蛋洒在了手背上,烫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枝登时转过身来,忧心忡忡地扒着门框:“你在干嘛?”

沈锦旬答非所问:“早知道就用左手挡箱子了,现在吃饭都没法吃。”

起身扯了两张纸巾,叼在嘴里试图擦掉鸡蛋,艰难地动弹着,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可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