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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的情况,撇开学费开销不提,很难有美院愿意敞开大门。

要是沈习甫还在,有他的引荐应该不是难事,偏偏沈习甫没能等到他开始新生活,就得了恶性肿瘤。

病情在短短几个月内加剧恶化,甚至来不及做完两个疗程就去世了。

阴差阳错,几乎是同一天发生的事情,老师去世,而自己新生。

“看来你还是想要画画。”白栖迟道。

云枝说:“我很喜欢画画。”

从他记事开始,人生就和绘画没有分开过,他借用这个方式找到自己,表达自己,笔刷描绘的是属于他的另一种语言。

白栖迟道:“等这次大秀结束,我可以帮你推荐美校。”

“啊?”云枝疑惑。

“没那些大画家的人脉来得广,但我这边应该也不差。”白栖迟道,“这事情就是帮你打开了一扇门,能走多远主要靠你自己造化。”

云枝笑着:“我没在想这个。”

“那你在啊些什么?”

“对我那么好,一下子有些消化不了。”他道。

白栖迟说:“倒没沈锦旬对你那么好,以后你再在会议上画涂鸦被抓到,没人罩着你咯。”

感觉到云枝暗落落瞄了自己几眼,他倍感好笑:“你当我看不出来?那幅画的线条很稳,肯定是你的手笔。”

云枝申明:“当时是他先来惹我的,我这是在反击黑恶势力。”

“你们俩可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