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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肚子的疑惑想要求个答案,可惜沈习甫人死如灯灭,给不了说法。

薛风疏下班回去了,方便起见,云枝睡在他的休息室里,沈锦旬留下来陪夜。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整洁,云枝盖了毛毯,由于药物作用而被迫沉沉地睡着。

看他的睡姿和表情,是在做噩梦。单薄的身体蜷缩成团,手指拧着枕头的角,额头上浮出薄薄一层虚汗。

很乖,但也很虚弱。

沈锦旬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取笑道:“喝血还要我喂吗,断没断奶啊?”

他搬了把凳子坐在床边,使坏似的捏捏云枝的鼻子,等到云枝呼吸不过来了张嘴要咬人,再眼疾手快地松开。

如此玩了两遍,他消停了,低头咬住自己的手指。

自己还没闻到血腥味,云枝先有了反应,轻哼着要往被子里钻,下意识地在抵触这份会伤害到别人的欲望。

沈锦旬把他捞出来,血滴落在云枝的嘴角。

紧接着云枝近乎本能地含住了沈锦旬的伤口。

柔软的舌尖裹住了食指,酥酥麻麻的痒。

过了会,沈锦旬察觉出一丝怪异,登时蹙起了眉头。

“你在嗦什么?真当喝奶呢?”

他要停下,然而云枝难耐地呜咽了两声,看样子不太情愿。

沈锦旬没办法,闭上眼睛忍耐了下,想象着自己在普度众生。

空出来的那只手揉了揉云枝的脑袋,他再问:“打个商量,能不能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