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吸了吸鼻子。
“你还不回去吗?生魂离体。再晚一些回去,祢豆子就要担心了。”父亲促狭地朝他眨眨眼:“难道你还在自责吗?告诉你,你要是以后再不来看我们,我们就等待几十年之后联手把你揍一顿。如果你敢还手——”
弟弟妹妹嬉笑着接到:“那就让祢豆子姐姐凶你。”
灶门炭治郎笑了:“嗯。”
他露出过很多种笑容。有宽慰的,有慈悲的。有开怀的,有不忍的,但他从未露出这样轻松、释怀的笑容来。他暖玉一般的眼睛被泪水擦拭,终于倒映出太阳一般的光辉来。
有多久他没有这样地笑出来?
他的父亲认真地打量了一眼,终于确定这总是钻牛角尖的,令人担心的长子是真真正正地放下了这个心结。他含着笑拍了拍长子的肩膀,让他赶紧离开这里。
这少年太过单纯。只要是家人说的话,他都会无条件地信任。也亏得他的家人是足够实诚的人,他们全心全意地希望——灶门炭治郎能够从过去的阴霾里解脱。
灶门炭治郎沿着长长的光脉走出,黑暗之中,他第一次觉得这道路是如此明朗。温柔的光洒在离去的路上,炭治郎终于忍不住蹲下来,抱紧自己,发出无声的哭泣。
他心想:原来是这样的啊。
大家一直没有怪罪我。我的家人一直都是爱着我的。
——太好了。
这真是、太好了。
这样的我,真是太幸福了。
。
在吸露之岛的几人陷入静默。最终第一个打破静谧的是蝴蝶忍。女人低声说:“我们该走了。带上炭治郎,我们一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