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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不明白。

尽管他拥有了对方的记忆,可他仍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活下去是所有生物的本能,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只剩下繁衍。水镜夺取他人的身体就是为了下一代的存活。

所以他不明白。虫简单的思绪凝成一个问号,他轻轻叼住对方的眼皮,用属于对方的唇齿向对方的皮肉发出进攻——

另一只温热的手搭上水镜冰冷的身躯。水镜转过头,是那位令他察觉到危险的虫师。

红发红眸的少年分开水镜和富冈义勇,他以保护的姿态挡在富冈义勇面前:“够了。”

‘他不想活。’水镜不解地在一旁游动,他的眸子在水中闪现着蓝色的亮光,里面盛满不解,‘为什么不行?’

灶门炭治郎没有理会这只过于聒噪的水镜,他只是附上青年冰凉的唇齿,口腔中的那一口气渡去。

那是陷入昏迷的富冈义勇所需要的东西。

水镜没有制止,因为此时此刻,他突然闻到了更香甜的味道。

那是……光酒。

面前的少年吞吐的气息之中,蕴含着光酒的味道。

好香啊。水镜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唾液的流出。

他的目光停顿在了灶门炭治郎身上。……似乎还有别的气息。危险。不能上前。

意识几近模糊的人还在贪婪地吞咽着。身为柱本身必须要有的那份霸气似乎在此时此刻觉醒,他在凶狠地进攻,去寻觅对方身上自己所需要的那一份生存必须的资源。

牙齿磕碰到嘴唇上,划出一道小小的伤疤。红色的液体溢出,在水中渐渐扩散。灶门炭治郎皱着眉拍了拍青年并不厚实的肩背,在空隙之间,他看向水镜,发出了无声的警告后,又摆动双腿带着富冈义勇一路游了上去。

水镜咬着手指,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不甘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