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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一个南方人大声道。

“六百!”有个东北口音的妇女加入了竞争。

负责拍卖的村民抱着那块小毛料举在半空:“……六百……八百五……九百……一千……一千零五十……一千一百八十……”国石村的拍卖没有起拍价,更没有固定叫价金额,大家想叫多少叫多少,我听到有个老头竟还喊出了一千二百三十五元这么一个有零有整的价儿,弄得大家哈哈一笑,气氛非常和谐,“……一千三了……一千三百五……一千三百五……一千三百五……成交!”

最终,石头被那个东北口音的妇女拍去。

接着,又一块四斤左右的毛料被搬出来。

这回,严老板加入了争夺,一口气叫到了一千五,终于将其拿下。

一连拍了几块原石,却并没有出现那种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场面,原石也均以很理智的正常价位成交出去。我发现,大家好像都相互认识,有股子谦让的味道,比如这块石头倘若他让了一把,那下一块毛料其他人也会让他一下,这是在北京拍卖会上绝对见不到的场面。

正想着呢,晏婉如的声音钻进了耳朵:“一万五!”

我定神一看,饭馆门口的红地毯上躺着一块三斤重的毛料,别看小,可表面鸡血成色表现相当不错,应该不算贵,晏婉如许是想赌一个高血量的印章吧。

“一万七!”叫价的是韦斌。

晏婉如继续喊道:“一万九。”

“两万二!”韦斌说罢,还示威地斜了我们一眼。

这块毛料仅能看到一块低血量的印章,也就值两万块,倘若不是想赌里面血量充足的,基本不会花两万以上收购,因为没什么赚头。晏婉如一犹豫,摇头放弃了。

凉子和韦斌相视一笑,那表情,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莲莲咯咯咬着牙齿,怒道:“妈妈!你干嘛不接着叫价啊!才两万诶!你瞧他俩那德行!气死我啦!”

晏婉如平静地摇摇脑袋:“没必要跟他们赌这口气。”

我双目一凝:“让他们得意一阵吧,等我买了那块巨型鸡血,我保证,有他俩哭的时候,走着瞧吧。”我有些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