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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前的交流中,我能感觉出碧玉是个很保守很严肃的女人,比如。她不习惯主动找人说话,不习惯发qq表情,不习惯用“哈哈”“嘻嘻”“呵呵”“嘿嘿”等笑容字眼,嗯,想来在单位,她一定是个不苟言笑、兢兢业业的女强人。想到此处,我心跳得更快了,心说网络这玩意儿可真是挺那啥的。

第二天是周末,碧玉休息,早上我打开qq看了眼,见她不在线,就开始干起正事儿。

约莫九点左右,我估摸袁雅珍懒觉也该睡起来了,就不再用手生扒地砖,改用锄头一点点往上撬,很快,里屋靠近袁雅珍家的那侧墙壁边的两块地砖被我刨出来,趴在墙上听听那边动静,见有音乐声,我才兀自一点头,抓起铲子挖着土。

一小时……

两小时……

遗憾的是。此处仍旧没能挖出神秘箱子。

视线在屋中一扫,小屋的最北端已是挖地三尺,重新盖上的地砖自然没有当初的平整,这儿凸一块那儿凹一块的,别扭极了。我试着踩了踩上面,砖头有些松动,晃晃荡荡的。于是乎,我怕邻居串门时瞧出端倪,赶快锁好门,到长椿街路口的一家卖地板砖的店面买回了一块灰色大地毯,挖坑时,我就将地摊掀起来到一旁,不挖时,再将地摊盖住,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痕迹。

嗯,按面积算,进度已达到四分之一,快了。

出门,在胡同南边那脏兮兮的小饭馆里要了碗快凉掉的豆腐脑当早餐,回到院里,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突然从我背后快步超过去,我站在自家门口看了眼,他咚咚敲了敲少妇家的门,“……袁大姐,我妈和李叔叔张叔叔在棋牌室呢,三缺一,我妈问您过不过去?”

袁雅珍家的门也没开:“……今儿休息,想歇歇,不玩了。”

“哦。行,那我找陈大叔问问。”

我打着饱嗝回了小屋,搓搓手,拎起铲子用力戳入土里。

结果刚铲了两下,旁边的墙壁就传来碰碰的响声,似乎那头有人拍墙。爬过去一听,袁雅珍家已没了音乐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自言自语的声音,说得太快,我听不太清楚,反正,肯定不是好话。

得,又招人烦了!

我不禁苦笑,用铲子重新将土填回去。

但可能是铁铲与地面摩擦的动静太大,半分钟后,蹬蹬的脚步声在我门前刹住车,砰砰砰,弱不禁风的木门被人敲得直打晃。

“……你三天两头在干嘛?”是袁雅珍愤然的嗓音:“我前天没理你,昨天没理你,你没完没了了啊!姓顾的!你真当我不敢报警呢?你真当我袁雅珍好欺负呢是不是?好!你不是折腾吗?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