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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殊恩压着眉梢,忍耐了片刻,还是忍不住了,他翻身看她,乌黑的发丝垂到胸口,面染薄怒,“这些混账话是哪个男人教你的?!”

“唔……”

她做思考状,“你弟弟?”

魏殊恩被狠狠噎住了。

因为这件事,魏殊恩撂了一次冷脸,并未去送行绯红。

这小混蛋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转头给他送来了一副玉奴锁,让他锁好自己,不准红杏出墙。

这是人能干的事儿吗?

修养功夫极好的男后在寝宫里大骂了绯红两天两夜,人没在跟前,骂起来也没滋没味的,男后转头摔碎了绯红最喜欢的一面蝴蝶花鸟铜镜。

“驾——”

房日兔快马加鞭赶上了天子出行的仪仗。

“君后当时是什么模样?他戴了吗?”

绯红倚在马车的小窗旁,手里还捻着一颗色泽晶亮的香糖果子,随手就投喂了这位情报头子。

“嗷呜!”

房日兔咬着糕点,含糊不清,“戴了!戴了!这个好吃,噢,对,君后边戴边骂,发了好一通火呢,君后还摔坏了您最爱的那一面花鸟镜。”

绯红意味不明,“无妨,索性摸腻了那花纹,再换一面新的。”

房日兔心道,不愧是圣人,玩得也是世间第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