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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红颜薄命,情深不寿,他这徒儿,被美色所累,先后落入宗政姐妹的手里,大的还好说,他可以糊弄一番,但小的心狠手辣,在没有榨干他的剩余价值之前,只怕不肯轻易放人。

老观主决定打破徒儿的幻想,让他趁早死心。

“旁的我不敢说,但宗政绯红,她定要一手遮天,势倾朝野的,牺牲几个男人,对她来说,压根不是事儿。”老观主残忍地说,“你没发现吗?含章帝师之孙,谢柏翘,心月狐,他本是蜃楼第一兵器,但却折毁在她的手里,银灯不净,再难转生。”

“牺牲一个谢柏翘,就让蜃楼王与兵器之间相互猜忌,她这才抽出手来,对付元魏的玉屏关。”

“你敢说,她对那个小狐狸没有用情吗?”

用了。

怎么没用?

她为他寻医,为他动怒,更为他破了自己严明的铁律,让人替他顶罪。

但谢柏翘逃跑之际,也是她亲手拉的弓,射的箭。

老观主见他失落的样子,烧了一把更盛的火,“还有那元魏暴君,两人更是少年相识,一个十四,一个九岁,重逢之日,就是国破家亡,横亘着尸山血海之恨,可他们仍能耳鬓厮磨,你是否又能断定,她对那小暴君没有情?”

“更别说暴君的弟弟,魏小王爷,她徒手为他接了一箭,他就偷偷随着她,捡她溪中掉下的面具,今日两人是叔嫂,可明日呢?”

商陆面上光影婆娑,他缓缓道,“师父,你也偷听了,老不羞,是会让人耻笑的。”

老不羞一噎。

重点是偷听吗?

重点是你情敌环伺,她风流多情,你跟了她,一辈子只有吃不完的醋,流不完的泪,不听师父言,吃亏在眼前啊小子!

商陆抬手,指尖抚着自己被扇过的脸颊。

很麻,又很烈。

老观主转头一看,这头纤尘不染的小仙鹤出了神,遂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小子,醒醒,三公主只把你当成大夫来看,要么就是一个好使的军师,别看她作风不正,但她兔子不吃窝边草,肯定不会对你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