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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咸,又有点涩。

好像比甜寿面好吃。

他模模糊糊想着,冷不防被她扒开了衣领,她突然转了风格,边哭边破口大骂,“师弟,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这就与你双修,留个鬼胎,全当给宗门一个交代!你先别死,把这口气吊着,等师姐做完再下黄泉!”

什么?

本座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

你还是个人吗。

昆山玉君是绝不可能接受自己被人奸尸的,于是他被绯红活活气醒了。

“师姐,不、不可……”

他容色惨白,气若游丝地阻止绯红,却握住了一截滚烫烧红的手腕,以及一对苍白手骨。

江霁记得,她不久才用透骨草染了指甲,那腕儿莹白,而指甲透红,如同一枚枚红玉笋芽,他被她牵在手里,偶尔碰到,就会被这些红笋芽掐出月牙形状。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对血迹斑斑的棱棱白骨。

江霁举目四望,这里是一处寂静的山坟,几乎有数万座红色喜棺被挖了出来,有的很明显是被符纸炸出来的,也有的是被利器铲出来的,还有他附近的数百座,是被人用手掌生生挖出来的,那翻动的泥土上滴着未冷的精血。

此时的绯红历经一场恶战,真气消耗殆尽,只凭着本能支撑着。

江霁低头看她,声音微哑,“师姐,挖坟不好。”

而师姐浑身发烫靠着他,还使劲嗅他的脖子。

江霁一个偏头避开,却忽略了自己身体的孱弱,双方齐齐跌入喜棺里。

“师弟……”她似哭非哭,“好热,好难受。”

江霁一惊。

他似乎察觉到了某种端倪,攥住她的手骨往前一看,那上面附着一层淡淡的金粉。

江霁才想起,这棺木的外层是用比翼连枝木锻造而成的,它经常被当做道侣的压床之木。如今她翻开了万具喜棺,比翼连枝木的香气早就深入她的肺腑筋骨,成了另类的情热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