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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娥们犹豫不决,还是绯红挥退了她们。

小变态得了一份美差,兴奋得脸颊发红。他把绯红扶上了榻,又捧来一盆水,小心翼翼脱了罗袜,托着她的莲足浸入热水中,为她舒缓疲惫。绯红懒懒阖着眼,嗓音因醉酒而含糊暧昧,“方才在宴会,你很不高兴,是怎么了?”

她脚背碰了一下他的脸,“跟为师闹脾气呢?”

少年低头为她洗脚,“没有,弟子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的脚踝游荡,“若师尊有了心爱之人,她又不肯安分待在你身边,师尊该当如何?”

女人的青丝流淌在被褥里,早已睡了过去。

石扶春给她擦干净了脚心,自言自语,“弟子明白了。”

应当做一副玉锁,把师尊锁起来,只属于弟子一人,再也不让旁人看见。

师尊说这样好吗?

这一场庆功宴之后,东西帝台进入了疯狂收割期。

红衣师尊说要妖族三百八十六部的臣服,石扶春就带兵亲自去取,常常是天明出发,长庚归来,给绯红带回了一颗颗不愿意臣服的头颅当纪念品。

等妖族落入绯红手中,石扶春又去征战魔界,而这次他踢到了铁板,被魔帝亲自碎了青骨,险些要灰飞烟灭。

少年身受重伤,一路血迹斑斑爬回了红蕉宫。

他嘶哑道,“弟子是个废物,连魔帝都杀不了,还请师尊责罚!”

殿中的青眸族、唤鹿族、太平鼓族俱不敢开口。

魔帝乘舟归那可是万年魔物,你一个三百岁的家伙是不是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