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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厌手背泛起青筋,自虐似地绷紧。

“我也不知道呢,可能是打错了吧,是这样吗,先生?”

绯红语气玩味。

她始终没挂断电话,像是猫儿玩弄着一个毛线团,欲扯不扯。

许粒不禁多想,难道她还想给戚厌一个机会吗?

不,不行。

按照这女人的疯癫爱玩的性格,结婚根本束缚不了她,只要她愿意,明天跟他离婚也是有可能的。许粒悚然一惊,突然发现——

老子还没有领证啊啊啊靠靠靠!

许粒根本淡定不下来。

弟弟从婚纱里抬起头,又环顾四周,发现手边有一个精致小酒桶,庆祝新婚的香槟酒被埋在方方正正的透明冰块里。许粒含了一颗冰块,牙齿磕碰着,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冷得直抽气,发出嘶嘶的叫声,但他一想到情敌还在楼下虎视眈眈,立马克服了困难。

以唇哺冰。

绯红笑骂他,“手受伤了还敢使坏。”

许粒叼着冰块,口齿不太清晰,仍要重点强调,“只,只是,唔,好冷,是手腕受伤!”

年轻小孩为了争宠,特意弯下手肘,挽起了绯红的腿窝,把她整个人面对面抱了起来,旗袍婚纱宛如梨花雪,层层叠叠堆在他腰间。

许粒就这样抱着她走到落地窗。

他看见了。

楼下的确有一道身影,他藏在灌木当中,隐隐约约,并不真切。

许粒不敢赌绯红的心意,但他知道怎么刺激情敌。

那冰块被他含在嘴里,舌尖一抵,推到绯红的唇边,她要是真咬了呢,他就像小孩一样发着脾气,重新夺了回来。

冰块的脆响、暧昧的声息……几个回合拉扯,哪个男人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