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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介意。

人与人之间何必如此伤害呢。

这一点小风波并没有动摇到戚厌的铁石心肠,他对绯红的打压还在继续。与此同时,他密不透风监控绯红的行程,一旦察觉她溜得远了,或者在某个危险的地方待得过久,“命令”就来了。

从落地窗到厨房再到书房,绯红已经很适应他的发疯轻重程度了。

她甚至快乐玩起了他书房里的积木玩具。

戚厌是没有童年的。

寄人篱下的苍白斑驳记忆,大小姐掌控了他的生杀予夺大权,她一个不爽,他立马倒霉。

在那种沉闷逼仄的环境里,他无人可依靠,竟变态地在意起了这个明艳多情的欺凌者——或许是她的笑容太具迷惑性了,像五彩斑斓的糖果纸,谁也不知道里面是糖心还是毒药。

绯红趴在桌子上拨弄着颜色小块。

那是一座半完成的积木神庙,肃穆的黑墙,灿烂的金顶,从外观上看古老而又威严。

绯红为此拼了快一个月。

女人的指尖捻起一小块积木,细细搭着神庙的红柱。

“嘭——”

身后飓风过境。

男人掐着两侧肋骨,带着暴戾的蛮劲撞击她,绯红手上的尼泊尔镀银手镯震得清脆作响。

绯红连忙把手收回来,免得自己毁坏建筑。

“换个地方。”她嗔道,“毁了我可以,不可以毁我的神庙。”

有时候她天真烂漫过头,将自己置之度外,却对某一种廉价的东西特别钟情着迷。

很奇怪这个人。

戚厌想着,颈后一片火烧海岛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