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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无耻的。”周赫煊讥笑道。

阮玲玉沉默许久,似乎是做出了决定,突然问:“周先生,你真的能把他打发掉吗?”

“很难,这种人只要把钱花光了,走投无路之下还会回来缠着你,承诺和约定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周赫煊道。

“那怎么办?”阮玲玉有些恐慌,她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还没有病入膏肓,求助道,“周先生,你要帮帮我。”

周赫煊说:“有两个办法。第一,让他人间蒸发,绑着石头丢进黄浦江;第二,做个局让他蹲监狱,最好能判个十年八年。”

“这这这……怎么能行?”阮玲玉明显被吓到了。

周赫煊笑道:“看你怎么选了。你想被他纠缠一辈子的话,完全可以继续这样过下去。反正迟早有一天,他会害得你家破人亡,甚至把你逼得想自杀。你要为你的母亲考虑,她能受得了这种折腾吗?”

阮玲玉瞬间无语,良久才说:“我要考虑考虑。”

周赫煊继续道:“咱们换个角度来想,张达民这个人已经废了,迟早有一天横死街头。如果让他蹲监狱,他在里面没有鸦片抽,没有机会赌钱、没有机会嫖女人,几年过后说不定还能改过自新。”

阮玲玉听了这话,眼睛猛地一亮,拨云见日道:“那就让他蹲监狱!对,就是蹲监狱,只有这样才是好办法。”

“聪明。”周赫煊打了个响指。

能够解决掉困扰多年的烦恼,阮玲玉整个人都开朗起来,由衷地笑道:“周先生,谢谢你。”

“小事一桩,”周赫煊吩咐说,“你这几天别给他钱,方便我设局子。”

阮玲玉无奈道:“我也没几个钱了,如果再不开工拍电影,下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太够。”

“有困难可以来找我。”周赫煊说。

“谢谢,”阮玲玉笑道,“周先生,你人真好,不愧是大学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