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戎扯扯嘴角，又把波塞冬整得眼睛一痛。

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神明里会存在这种长相，这得是多大的可能性，才能生出这么丑的孩子。

也不知道黑夜之神他们是怎么看待卡戎的，要是换成波塞冬，扔到不至于，不过这个孩子他可能会放置不管。

若不是刚刚冥河给了他个教训，他恐怕要怀疑之所以冥府被传得那么可怕，就是因为卡戎这个摆渡的神明留给众神的印象。

船依旧在冥河中间停着，波塞冬的后腰还是一阵阵地疼痛，他忍着揉后腰的冲动，问道：“我们不开吗？”

“这个……”卡戎迟疑了一下，递出自己还有残留伤痕的手掌，“要通过的话你们得给我三枚银币。”

波塞冬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无论是卡戎手上的伤痕还是他话里的意思，都让他想闭嘴沉默。

这是有多穷啊，才会连这三枚银币都要。又或者说，这位卡戎和他想得那样，其实在冥府过得并不好。

想想也是，都是冥府的神明，别的神司掌的神职都是睡眠死亡什么的，格外受到重视，到了卡戎这里，却只掌管一条小小的渡河，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个什么底层神明。

作为原始神的孩子，这也太掉价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卡戎两个父亲不爱他，兄弟肯定也看不上他，恐怕才会让自己变得这么凄惨。

拍拍他的肩膀，波塞冬这下倒不嫌弃他难看了，甚至还掏出了一袋子银币递给他。

“有点多了。”卡戎皱眉，继而从里面捡出三枚银币，其他的都递到了他的手里，“三枚才是规矩。”

这下波塞冬就震惊了，对卡戎的印象更加好了起来，甚至让他突破了之前的偏见，觉得卡戎是真的不错，不该因为长相问题就受到歧视。

“你真不要？”他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