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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龙当然知道这老油条绝不会把事揽上身,从头到尾都会摆出毫不知情的姿态,既然这事是他惹出来,当然也只能由他黑云龙来解决。

当下叫过一个幕客过来,按意思稍作润色,写成文字叫士兵用响箭射还回去……

周文郁还道:“不要写太深奥,他们一群商人不要看不懂!”

黑云龙横了这白胖子一眼,现在还在上蹿下跳,刚刚炮声之下吓的面无人色,靴子都跑掉一只,光着脚上来,现在又活过来了。

周文郁还道:“总镇大人‘乱兵’两字甚妙,这一下两边的干系都撇清了。”

“真是个妄人啊。”连吴中伟都摇头笑了起来。

……

“成了,成了。”一个政事堂的机要吏员扶着帽子小跑过来,一路上手舞足蹈,简直是喜不自胜。

也还好吏服和军服类似,这吏员跑动时相当快捷迅速。其上身与大明男子的衣袍类似,只是加上兜口口袋,易于装带笔墨或是当用的物品,下摆则收束很短,配上裤子和靴子,看起来既添了军人气质和威风,也相当的容易穿戴,线条裁剪相当得体,线条流畅,就算官吏穿着也相当得体。当然官吏的衣袍稍有不同,以示区别……

“蒋元瑞。”孙敬亭脸上带笑,却是训斥对方道:“不要这么毛躁,又不是三岁小童。”

“是,属下有些忘形了。”

炮击已停,大军却还在前方列阵,并且在军阵之间有相当明显的打造云梯车和云梯的人群,相信关门上的人已经看到了。

商团军不是摆出要攻城破关的架子,而是如果事有不协就一定要破关而入。

这一层精神枢密院已经向所有将士解释过,如果只抱着讹诈的心思来威胁,那么事情多半不成。如果真的有破釜沉舟的打算,很可能就会达成所愿。

后一层意思当然不会向将士们明言,而是高层们才明白和体现的精神。

孙敬亭等人在阵后等消息,临时搭了个大帐当指挥中心,梁兴原本在指挥车上看着杨泗逊进行阵前指挥,看到关门上射下响箭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