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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文职吏员在这战场上没有差事,他们和张永安吴伯与等人一样,怀着异样的心思站在河边不碍事的高坡上,看着眼前壮观之极的战场。

对面的蒙古人也知道开战的时刻到了,他们感觉到了危险,不少蒙古人在找寻骑兵所在的地方,相比和裕升的步兵,枪骑兵和铳骑兵给他们留下了更深的印象。

他们并没有看到骑兵,骑兵已经从两侧绕道出发,深插其后。

三万多辎兵和民夫在战斗工兵的带领下,开始搭建浮桥。

民壮和辎兵腰里都拴着吹满了气的牧畜尿泡,这东西能叫人浮在水里。夏季的水很深也很急,河里可以看到很多游鱼和水草,但在人们蜂拥而下之后,鱼和水草就都不见了踪迹,水变得有些浑浊,也有人感觉水很寒冷,他们摸出身上的皮囊,喝上两口军司事先发下来的酒。

在草原上,就算是夏天,河水和海子也不象内地的那么叫人舒适。

突然,有几个人被激流冲走了,引起岸边一阵惊呼,但很快在下游有辎兵伸出长竿,落水的人拉住长竿,被慢慢的拽上岸来。

几十面大鼓敲响起来,一艘艘小船被工兵连在一起,民夫和辎兵们站在激流之中,协助工兵一起固定浮桥,同时有三座浮桥一起搭建,每座相隔数百步,几乎是在肉眼可见的距离之中,三座桥一起往河中心延伸着。

和裕升的动作太快了,尽管蒙古人昨天就知道和裕升的人要强渡过河,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对面的动作这么快。

对岸也传来嘈杂的叫喊声,马的嘶鸣声,狗的叫声,还有鼓声和号角声,大队的骑兵集结在一起,几十个台吉的大旗竖了起来,众多披甲的骑兵聚集在岸边,一团团的骑兵如刺猬般的扎成了堆,长矛竖向天空,弓箭取在手中,沿着河岸全是黑压压的人群。

尽管习令色已经吓破了胆,和多半的部下龟缩在青城之中,但也有相当多的蒙古台吉率领着自己本部的兵马赶到河边来防守这个最后的防线。

河岸很宽,蒙古人取了弓箭也没有射,他们也有意躲在河边三四百步开外,加上大河与河岸的距离,和裕升的炮兵也几乎没有了用武之地。

不过河的后勤人员和吏员们都在呐喊着助威,和河中辎兵还有民夫们的号子声此起彼伏。

有赵文,李善心等俘虏充斥其中,他们幸运的没有摊到下河的任务,只是在岸上做辅助的活计,这时候一副好嗓子就是最好的帮助。

有张永安和吴伯与这样的吏员。

也有张子铭傅青铭这样的草原汉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