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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之却是摇摇头,忙是说道:“考试的事,学生还是不掺和了,虽是副主考,可是此事,全凭姚公做主便是,姚公乃是三朝老臣,又是内阁首辅大学士,当年,也是做过科举主考官的,这小小的一场宗室考试,想来不在话下。”

说着陈凯之不由顿了顿,旋即又继续说道;“而至于学生,才疏学浅,也没什么经验,自然是一切都以姚公马首是瞻。”

姚文治叹了口气:“好罢,护国公既都这样说了,老夫还能说什么。”

陈凯之朝他又是一揖,不想在跟姚文治多言,便告辞,快步而去。

姚文治则伫立着,遥看着陈凯之远去的背影,目光微微一闪,略过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

不一会儿陈一寿和苏芳、成岳几人追上来。

陈一寿见姚文治呆呆的站着,不由担忧地问道:“姚公,怎么见你心事重重。”

姚文治摇摇头:“倒也不算有什么心事,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成岳目中游移不定,顺着姚文治的目光看去,此刻陈凯之已经走远,完全见不到一点踪影,成岳不禁笑道:“姚公莫非觉得这陈凯之……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说来,真是蹊跷,他好端端的,竟是要置陈煌于死地,莫非,是希望有人能够承袭琪国公,这个琪国公的爵位固然是诱惑甚大,可陈凯之,和哪个宗室相熟呢?”

姚文治含笑道;“就不要再猜啦,这毕竟和我等无关。”

成岳颔首点头,心里却越发的觉得看不透,心里忍不住想,莫非这陈凯之,当真是那陈煌得罪了他?

另一边,一行宗室们一个个蜡黄着脸出宫。

每一个人都是心事重重。

今日这事,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说难听一些,朝中的宗室,个个是富贵惯了,日子过的逍遥自在,关起门来,哪一个都不比琪国公府做的事要少。

丧期逾越礼制,这不算什么,至于背后各种不可告人的勾当,就更是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