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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之不免心里五味杂陈,三十万两银子丢了出去,吾才师叔的钱,作为师侄的,理论而言,似乎也可将其视为自己的钱吧,嗯……好像没有继承权,可不管如何,自己心里总还是有点主人翁精神的,现在……

陈凯之总算是松了口气,至少肥水没有流入外人田。

陈凯之憋红着脸,本想拒绝的,至少学一下吾才师叔,只是……他汗颜,自己终究脸皮还不够厚啊。

这句话终究没有出口,却是将学旨接了下来。

张忠终于缓过劲来了,笑吟吟地道:“陈学候,恭喜。”

陈凯之却道:“圣公的身子可好?”

张忠立即道;“多亏了你的药,而今已经大好了,圣公命我,特来感谢。”

只怕感谢谈不上吧,多半是张忠在此借题发挥。

陈凯之笑了笑道:“我看你身子不好,这一路跋涉,多有劳累,不妨在此休息休息。”

随即,陈凯之便命人给张忠安排了卧房,让他暂时歇下。

而后他才下了山,因为张忠的耽搁,天色已经不早了,他匆匆的赶到了待诏房,这新任的侍读见他来迟,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道:“速速入宫待诏去。”

陈凯之点头,急匆匆的自崇文门入宫,回到阔别已经的宫中待诏房,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他坐下后,过不多时,便有个宦官来道:“太后与内阁诸公议政,请人去笔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

翰林相当于秘书,这翰林院待诏房,本质就是宫中的秘书处,有人给皇帝讲学,需要有人记录,宫中有什么政务活动,也需有待诏翰林参加,一方面是记录存档,将来修写实录时,需要借用这些资料,另一方面,待诏翰林的职责是随时备询,也即是说,若是太后想不起什么事,或者需要问一些问题,待诏翰林必须做到对答如流。

正因为如此,翰林必须要求做到知识渊博,而且对于往来的公文、圣旨,大抵心里要有印象,否则若是答不上来,就是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