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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这凯之是他的下属,现在这陈凯之如此惹怒了陈公,自然是更加卖力地撇清关系,更要显出自己和陈公同仇敌忾的心理。

“陈凯之,你该当何罪,你堂堂翰林,竟……竟……你还要不要斯文和体面了,你竟和勇士营这些丘八们同流合污,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少罪?”

一声声的质问,声色俱厉,全无半分客气,就恨不得将陈凯之骂作是国贼了,那气势完全是要跟陈凯之势不两立之态。

身后王家父子则是冷笑以对,虽是心里满是幸灾乐祸的心理,可这时候,他们倒不急于说什么。

便连那吴将军,似乎也觉得这件事只怕难以收场了,内阁大学士一怒,即便不获罪,这小子怕也是完了。

他乃是羽林卫的将军,历来是不将勇士营放在眼里的,在他心里,勇士营便是耻辱一般的存在,所以……倒也乐得陈公真真切切地看看这勇士营糜烂到了什么地步,最好直接将这勇士营索性裁撤了了事,也省得羽林卫跟着蒙羞。

可陈凯之这小子怎么就跟他们同流合污呢?吴将军真真的觉得可惜了。

陈凯之看着震怒的梁侍读,却是心平气和的样子,道:“梁侍读,下官有何罪,还请见教。”

这种态度,就让人更觉得厌恶了,有什么罪,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竟还在这里装傻?但凡是上官,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明明已经人证证俱在,却还抵死不认的人。

梁侍读眼带轻蔑之色,冷笑着道:“尔等吃牛肉,这是不是违法乱纪,农乃国本,牛于农业关系甚大,你是读书人,难道你还不知吗?你可知道私自宰牛,这可是犯法的?”

陈凯之其实只看到一眼陈公身后的王家父子,便猜测出大概的情况了。

陈凯之完全肯定,现在这状况,跟这王家父子必定脱不了关系。

这对父子,还真是臭不要脸啊,屡屡想方设法祸害他,完全是见缝插针了,什么事都能拿到内阁面前去搬弄是非,他真是要服了。

事到如今,陈公震怒,若是坐实了这些罪名,自己惹来了陈公的厌恶,前途怕是毁于一旦,所以……这些罪,陈凯之当然一概不认。

这时候,定要比质问自己的人还要理直气壮,因为一旦势弱,反而给人一种畏罪的感觉。

陈凯之抬眸,一脸正色道:“不知梁侍读,哪里看到下官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