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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东西发下去,陈凯之本来就记性好,每一个人上来领东西,他便将这个人记牢了。

没多久,七十多人都领过了东西。

陈凯之这才道:“明日你们还来吗?”

“来,当然来啊,为何不来?”

“明日要多讲一个时辰。”

“谁来谁是我儿子……”那郑虎大声咧咧。

于是众人一齐鄙视他。

此时,陈凯之笑容可掬地道:“不妨如此,我教你们认一个字,你们记下来了,回去无论是拿着柴棒还是笔墨书写下来,明儿咱们再开讲,不只如此,明日还有银子、铁盆和鸡蛋发放,不过记不下这字的人,可是不发的。”

只一个字?

这很容易嘛。

看众人都没有反对的样子,陈凯之很满意,抬了个板子来,接着手里捏着一个炭笔,一笔一划地在木板上书下一个“陈”字,随即道:“这个是‘陈’字,乃我陈凯之的姓,也是我大陈的国号,你们拿着指头来笔画笔画。”

或许是因为大家觉得这个陈校尉很顺眼,至少没有了多少敌视,毕竟又有奖品,还给你讲故事的地方实在不多。

最重要的是,陈凯之在讲故事的过程中,渐渐潜移默化地传递给了他们陈凯之乃是自己人的观念。

若是别人,敢让他们住口,又或者说一声肃静,他们多半不但不会理,说不准早一拥而上的动手了。

可陈凯之呢,在讲故事的时候,一句住口、肃静之类的话,大家也肯听,一方面是因为利诱,另一方面,陈凯之制止某个人的喧闹,而其他人非但不觉得这是冒犯,反而和陈凯之感同身受,都希望那鼓噪的人住口。

这一来二去,亲切感,或者说,陈凯之的稍微约束,就能够令他们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