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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兴冲冲地赶到了陈凯之的庭院前,便高声大叫:“凯之,快快快,不可耽误了时辰,官船就要走了,本王亲自来送你。”

陈凯之早已收拾了书箱,还有几个包袱,分量倒是不重,却是不舍地出了屋子。

陈德行一见陈凯之,便喜滋滋地道:“这样磨磨蹭蹭的,快快快,上车。”

陈凯之看着天空阴霾阵阵,乌云滚滚,无数银丝落下,他不由道:“殿下,吾才师叔今日怎么没来?”

是啊,这是挺奇怪的事,他知道吾才师叔历来爱凑热闹的。

陈德行坐在马上皱眉,他浑身湿哒哒的,总算收起了一点狂傲之气,却是叹了口气:“哎,休要提了,恩师病了,躺在榻上茶饭不思,古古怪怪的样子。”

陈凯之惊讶地道:“他病了?那学生该不该去看看。”

陈德行摇摇头道:“大夫已经去看过,说身子还好,是心病,说的也奇怪,先生乃是淡泊之人,怎么会有心病呢?”

陈德行摇摇头,一脸的迷惑不解。

陈凯之身躯一震,似乎明白了什么,道:“是,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不过殿下,学生倒是有一个方子,可以治病。”

陈德行眉毛一挑,着急地道:“是吗,快快说来。”

这殿下到底吃了师叔什么迷魂汤啊,陈凯之见这陈德行如此着紧的样子,不由咋舌,心里想:“这师叔,也是神了。”他抿嘴一笑,口里道:“殿下赐他一笔银子,他定会转危为安。”

陈德行先是一愣,随即怒了:“陈凯之,这是你的师叔,你怎可这样毁谤他的人品?先生不是这样的人。先生人品高洁,其品性如美玉无瑕,你……你竟用铜臭羞辱他?哼,果真是没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先生或许真是因为如此,方才心里苦吧。”

卧槽……

神了,真的神了。

陈凯之突然觉得自己两世为人的小伎俩,在师叔面前竟是渣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