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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碌中,殿试开始了,熙和帝没有荫庇老臣之子的想法,贾赦仍然是个同进士。贾代善愁眉不展,虽说都是进士,同进士和进士的前程相差极大。所谓如夫人同进士,进士前面多了个同字终究于官途妨碍极大。

可是随着熙和帝白头发一天比一天多,即使他是熙和帝的伴读也越发不了解对方了。皇上的疑心一日多过一日,贾代善没敢背后运作儿子的去处。

当事人贾赦倒是整日傻乐,他和史氏想的一样,同进士也是进士。他又不像他爹那样要位极人臣简在帝心,他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没事玩乐玩乐,能顺带做些回馈社会的事更好,能力不够也没啥。

反正他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一直当三叔的跟班,又好玩,又省心。

可惜婚后他立刻被熙和帝给踢到了平安州驻军里当了个议郎,正好在她媳妇手下,妇唱夫随,他也没有什么不满的。

史氏心里不太得劲,被熙和帝这么一安排,她觉得自己不是娶儿媳妇而是在嫁儿子。好在身边还有一儿一女陪伴,又是丈夫在身侧,她倒不至于钻牛角尖。

殿试结束,国子监的春假也结束了。

在后世,家长们往往用神兽来形容自家的熊孩子,大庆总体是严父孝子貌似不盛产神兽,然而凡事都有例外。

四门馆的学子们在经历表扬鼓励式教育后胆子大了不少,有向神兽发展的趋势,因为春闱和殿试而延长的春假让众多家长恨不得快快开学,将自家孩子塞回四门馆交给先生管去。

其中以全盘接受贾代儒评语并按此频繁表扬自家孩子却又没掌握教育孩子要领的家长为最,仇士英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继续做严父。

他当时脑袋一定被糖浆糊住了,为啥会觉得自家儿子需要夸奖。不过他媳妇倒是觉得现在的日子父慈子孝,从所未有的美满,再一个,他其实也暗搓搓享受着。

不过儿子再不管就要上房揭瓦了,仇士英装惯了慈父,再也下不去手,只能寄希望于四门馆的先生。

盼啊盼啊,终于盼到了开学,终于把自家神兽送进了学堂,他可以轻省一段时间了。

其实仇壬德等学生也盼着开学呢,倒不是他们真心爱学习,而是盼着开学后盛大的‘泡沫表演’。即使是假期,他们的准备工作也没停歇下来,只等开学后开始来发大的。

穆渲再度忙开了,四王府的小鸡小鸭已经孵出来,剩下的并不用他多操心,他正对着陈翼记的账本死拧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