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抖着手拔掉贴在胸口上还在滴滴叫得不停的心电监护仪,宴绥注意到了自己苍白纤细的手指,相比于他记忆里原来的样子,自己现在好像消瘦了不少。

宴绥又抬手试探着向自己的头上摸去,刚才他刚醒来动作的时候,感觉到了头上不轻的重量,应该是正带着什么仪器之类的。

细细用手指触摸感受一番,宴绥心里大致有了形状,感觉和实验室里意识实验舱里的头盔有点像。

“砰!”

虚掩合上的门又被人直接大力推开,高跟鞋规律地砸地声戛然而止,看到床上茫然看过来的人,来人惊喜地直接扑向宴绥的床边。

“宴师兄你总算醒了!”

“呜呜呜你都睡了一个多月了你吓死我了呜呜呜!”

陈朵朵先是强忍住泪水给宴绥先基础地检查一下,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就趴在宴绥的床边,揪着宴绥身上的被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的妆都花了,顺着脸颊流下来两道黑泪,她一边呜咽着一边揪着被子擦了擦眼泪,宴绥没力气出声安慰她并且也插不上嘴,只好伸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顶,看着她把手里的被面都给哭花了。

“秦思虞呢?”

看着人的情绪好像平稳了一点,宴绥忍着嗓子的沙哑钝痛,费力地挤出来一句。

“你一醒来就只想问这个?”

陈朵朵打了个哭嗝,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虚弱的人开口第一句没问问自己的身体情况,也没关心一下导致他昏迷一个月的实验事故,而是问另一个人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