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婧心疼地吹了吹自己刚才拉甘乐时被刮花的指甲,不过这现在也影响不到她的好心情,看着那边杨思文摘了帽子换了副温柔可人的表情推门进了咖啡店,又瞧见骆非黑下来的脸色,她都快要乐得原地转圈了。

等到杨思文在周央身边坐定,三鬼各怀心思地凑近,视线分别落在不同人身上。

“你怎么来了?”

还没到达目的地的手悻悻收了回来,周央皱起眉头,一脸不耐地看着在自己身边坐下的人。

“你不回我,我担心你。”

杨思文摇了摇手上的手机,回答周央的语气还是不变的温柔低沉,不过自始至终他的视线都落在了对面喝着咖啡的宴绥身上。

“好久不见了,宴医生。”

宴绥放下咖啡,对上杨思文丝毫没有笑意的眼睛。

换做平常,面对曾经的病人,宴绥定然会放软了语气细细询问病人的愈后状态,可他不是迟钝的人,自从杨思文推门进来后,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可不是印象里的那样客气友善了。

之前宴绥隐隐觉得过杨思文对自己的态度不是很对劲,不是摆在明面上的敌对厌恶,而是一种隐晦的暗中窥探,在每次他和周央接触时尤为明显。宴绥知道这是有夫之夫普遍常见的危机感,是误会,但杨思文表面上还是温文有理的,所以宴绥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

为了安抚病人的情绪,也确实不太想招惹渣男,杨思文住院还有在家生病的那几天,宴绥尽量不去打扰他,也尽可能的降低出现在周央面前的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