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破寂静又磨人的气氛, 南群从口袋里摸出包纸巾递给身边的人。

“没事, 快干了。”

宴绥摇摇头, 刚才南群手抖溅出来一些水,好在他躲得够快,只是胸前衣服上湿了一小块。

南群讪讪收回手。

“那你还玩吗?”

“不了,先回去吧。”

“……”

宴绥微微蹙眉, 捏捏手里的水瓶率先站起身, 他不知道身边的人此时是什么表情, 他也不好意思转头去看。

然而还没等宴绥走开两步,手腕一紧,又被人突然从后面拉住。他没有防备,踉跄着后退几步, 还是身后的人托着他的腰才没有当众丢人。

“生气了?”

南群注意到宴绥自从那通电话后变得有些躲闪的眼神, 本来还兴致勃勃地拉着自己到处玩,现在却皱着眉不敢看自己。

“没,没有。”

宴绥挣开身后人的怀抱, 低着头慢慢舒了口气,他盯着自己的鞋尖,心里像是被小猫滚了一圈的毛线球, 又乱又找不到头绪。

焦躁?窘迫?

除了被南群被迫出柜的这些最为明显的几样情绪,最让他难以理解的是, 在刚才听到这个人一脸平静又理所当然地承认下来时, 本来他羞愤交加的心突然被一阵熟悉又陌生的悸动挤占。

好像之前, 在他失去记忆前,也有人这么玩笑又带着点认真似的承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