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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病房,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刺激着鼻孔,王宁安就是一愣,“怎么,王相公吐血了?”

太医立刻道:“的确,相爷肝气淤积,急怒之下吐了血,伤损脏腑,需要静养调理,没有一些时候,是很难恢复的。”

王宁安长长出口气,没有再问,而是和赵曙来到了病床前面。

此刻的王安石,脸色惨白惨白,整个人都衰老下去,甚至有种行将就木的感觉,王旁在一边止不住哭泣。

王安石勉强道:“请陛下赎罪,臣没法行礼了。”

看到老岳父如此凄惨,赵曙心中的怒火也消了大半,他坐在床头,抓着岳父的手。

“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好好养病吧,其他事情不要想了。”

王安石咧嘴苦笑,“臣愧对陛下,有些事情不说清楚,臣实在是没法安心。”他抬头望了望王宁安。

“燕王,那个逆子到底牵连了多深,犯了多大的罪,能否告知一二?”

王宁安道:“介甫兄,根据文相公的奏报,王雱在酒水里放了能致人疯癫的药……云州知府薛向没有用大牢给的药膏,反而用酒水擦拭伤口,一连两天,毒进入身体,人就疯了……”

薛向也是自作聪明,他要是用了给的药物,或许就没事了,谁让他用烈酒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存心毒你,怎么也跑不了。

不要以为王雱很笨,他其实算得很精明,薛向不能杀,但是也不能让他胡说八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弄得疯疯癫癫,这样就没法审下去了。

而且他还想好了说辞,就把责任推给张筠,说他严刑逼供,百般折磨,才把薛向弄疯的,这么一来,王大国舅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挺完美的算计,是吧?

当然不是!

王雱纯粹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还是文宽夫想得明白,别管赵曙,还是王宁安,都一心要钱,这两位都把云州视作一块肥肉,要拿这些钱,去治理庞大的契丹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