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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吓得慌忙躲到街边铺子里,一个个把门都关上,然后从门缝和窗户缝里往外看,这些官兵直接冲到衙门,连喊三声,没人答应,就直接撞开大门,冲进去拿人。

不多一时,就把里面的大老爷揪出来了。

昔日里,河道的官,多肥的差事,凡是从运河过的商船,谁能不给他们送钱,等闲连面都见不到。

这回可够惨的,乌纱帽也摘了,身上的官服也都破了,跌跌撞撞,跟小鬼似的。

不单是这些大老爷,就能衙门的书吏,班头,六曹的吏员,也都跑不掉,上百号人,用绳子拴起来,就跟一串蚂蚱似的,狼狈不堪。

“唉……老天这是要收人了!”

望着离去的队伍,有老人就感慨万千。

也有人觉得挺好,“抓就抓呗,反正这帮当官的,一个个肥的流油,放屁油裤裆,不抓他们抓谁?大家伙说是不是?”

“是什么啊!”那个上年纪的老头哀叹道:“这帮官再不济,也只是贪财,现在码头闹事,他们不还是没杀人吗!如果换了新的官老爷,没准人头滚滚,不知道要死多少呢!”

他这么一说,茶馆里的其他客人全都倒吸冷气,变颜变色。

只是这些老百姓左右不了什么,到了第二天,抓人的行动继续,而且规模更大了,许多和柴家有生意往来的大商人,或是被抓,或是被抄家,上了封条。

到了第三天,更刺激的终于来了!

章惇指挥着5000人马,将徐州最大的一处漕帮堂口给包围了!

光是在这一个堂口,下面就有3000多民夫苦力。

面对着朝廷的强兵,堂口里的人不怕那是假的,却还要强装镇定。

“我们从来不干犯王法的事情,兄弟们凭力气挣钱,这些日子大家累了,想歇歇,和老婆孩子过日子,难道也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