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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老大呢?”

王宁安经常过来,大家伙也习惯了那些怪异的称呼,老大,听起来比大人威风,顺口!

“俺老大还睡着,没醒呢!”看门的士兵凑到王宁安的耳边,低声道:“二郎,昨天晚上请了个唱曲的姑娘,听了一夜的曲子,着实乏了。”

“呸,就你们老大五音不全,还听曲呢!是折腾一宿吧!”

士兵贼眉鼠眼干笑着,也不敢反驳。

“行了,你去告诉你们老大,就说我要回沧州了。”

说完王宁安就走了,士兵迟疑着去禀报,听到王宁安要走,种诂连忙往外跑,连衣服都顾不上穿,随便找了件箭袖袍披在身上,冲到外面,就四处张望。

跑出了好远,都没看到影子,种诂着急了,扭头想去换好衣服,去找王宁安,谁知一回头,却发现王二郎正在一棵杨树下面啃包子。

种诂连忙赔笑,“我说二郎,这么见外不好,要不到哥哥的营中,喝两杯?”

王宁安白了他一眼,“是喝敬酒,还是喝罚酒啊?”

种诂不解其意,王宁安气得跳起。

“瞧瞧啊,我的种大将军,看看你脸上的胭脂膏子,这还没马放南山呢!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种诂被说的羞愧起来,“二郎,历来都这样,打仗太辛苦了,好容易太平了,放松一下,有没有强抢民女,不用这样吧!哥哥劝你一句,你也别太道学了,都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还没尝过肉味?哥哥的帐篷里就有,要不……”

王宁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要不是功夫不行,非要冲上去,痛扁种诂一顿,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老百姓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们这些武夫被人家欺负,也是活该!”

种诂不明所以,尴尬地挠了挠头,“没那么严重吧,不都打完了吗?”

“呸!你长点心好不,打完了才是分配利益的时候,打仗拼命有什么用,不能捞到一点实惠,不是白干了!”